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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着，像夜色一样优美－谈Federer与Nadal：Federer，然而…很美

他们走着，像夜色一样优美－谈Federer与Nadal：Federer，Poetry in Motion

他们走着，像夜色一样优美－谈Federer与Nadal：Federer的传奇根源

他们走着，像夜色一样优美 －谈Federer与Nadal：2008年温布顿，王者

Roger Federer是种宗教体验，其实正是一篇由已故美国作家David Foster Wallace所写的文章名（Roger Federer as Religious Experience），这篇文章於2006年写就，在喜欢网球与Roger Federer的球迷圈里广为流传。一开头，Wallace就定义了什麽叫做「费德勒时刻」（Federer Moments）：几乎任何喜欢网球，而且过去几年在电视上追踪男子职业网球巡回赛事的球迷，都有经历过那所谓的「费德勒时刻」（Federer Moments）！那是一些当你看着那个瑞士人打球，一些下巴会掉下来、眼球会凸出来，会发出让伴侣从其他房间探头出来问你还OK吗？的嘶吼声的瞬间……接着David Foster Wallace描写了一段发生在2005年美网男单决赛Federer对上Agassi双方来回对决的一球，当时担任转播球评的John McEnroe就不可思议地说道：他（Federer）怎麽可能从那个位置打出致胜球？因为Roger Federer不仅做到，还是以一种常人难以想像的方式做到，Wallace写到他不晓得自己发出了什麽声音？他当时的伴侣赶紧从房间跑出来，接着看到一大堆爆米花撒在沙发上，看到Wallace双膝跪在地上，眼球凸得跟整人玩具店卖的吓人眼球一样！

当时年方25岁的Roger Federer，他是彼时地表上最强的网球选手，其生平与功绩网球迷当然家喻户晓，包括他的成长背景、他的家乡瑞士巴塞尔、他那对既理智看待他的网球天赋，又关爱他的中产阶级父母、他的业余网球生涯、他早期在网球场上易怒的脾气、他所锺爱的网球教练（以及教练意外身亡对他造成的冲击与影响）、他的大满贯奖盃数量、他对女友的承诺（以及与他女友共同经营自己网球事业的决定）、他那老派的坚持与心理韧性、他的运动家精神与体面的行事风格……等等，这些上网Google一下，几乎全部可以得知。但David Foster Wallace所写的，其实比较像是球迷的「Federer体验」，而不是新闻报导，他的路数，毋宁更像他的美国前辈如Hunter Thompson、Gay Talese和Truman Capote等人。好比说他在文章中写到2006年的温布顿，说比赛期间媒体记者巴士的司机说整个温布顿就是一种近乎宗教的体验（bloody near-religious experience），他认为一开始听到这种比喻，可能会觉得有点夸张，但看着Federer，看着看着竟会觉得那比喻是真的！美（beauty）并不是竞技运动中最核心的目标，尤其是男性运动，鲜少着重在讨论优雅或者身体之美，男人说他们喜爱运动赛事，但那种爱往往跟战争的比喻脱不了关系，好比说淘汰或前进、排名、大量统计数字、战术分析、部落或国族的热情、制服、噪音、旗帜标语、捶胸顿足、脸部彩绘等。大家都知道，2006年温布顿男单决赛是Roger Federer与Rafael Nadal连续3年决赛放对的第1场，那也是所有网球迷的梦幻戏码。在上个月的法网男单决赛由Nadal胜出，Federer该年上半只输过4场比赛，但那4场全部都是输给Nadal（当然大多都是红土场地），然而温布顿可是Federer的主场，不过该届第一周的热浪影响了球场草皮，使球弹跳的速度变慢了，这也让Nadal底线抽球的优势更加放大。世界排名前二的网球选手，温布顿中央球场的对决，一边是把现代强力底线抽球带到狂野风格的西班牙蛮牛，一边则是改变整个现代网球想像的瑞士特快车……

最後Federer以3比1击败了初入温网男单决赛的Nadal，拿下了温网男单四连霸，这场比赛David Foster Wallace当然也看了，不过自始自终，他的目光都没有须臾离开过Roger Federer！Federer的正手拍就像a great liquid whip，而他的单手反拍则可以打出既平带旋，或者带切的球；他的发球拥有世界级的路径、落点与几乎无人可以接近的多样性，那移动是如此轻盈却又与众不同！Federer的预测能力与球场空间感极佳，他的脚步也是网球史上最佳（他足球踢得很好）。以上这些都是真的，然而这些因素却无法真正解释或描述看这个男人打球的实际经验，毕竟，我们真正目睹到了一位网球天才之美，而顶尖运动员的美，是不大可能直接描写出来的……Wallace这麽说。

（下回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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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Roger Federer as Religious Experience， David Foster Wallace

String Theory，David Foster Wallace

https://www.theguardian.com/books/2016/jun/24/string-theory-david-foster-wallace-tennis-review

https://bendolnick.substack.com/p/david-foster-wallace-federer-both

https://www.penguin.co.uk/articles/2016/06/federer-both-flesh-and-not-by-david-foster-wall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