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着,像夜色一样优美 -谈Federer与Nadal:神秘
在描述Roger Federer的文字中,我们常可以看到与”宗教”或”神蹟”相关的字眼,印象中最早写出的人是自杀身亡的美国作家David Foster Wallace(Wallace还有一个名为This is Water的演讲相当着名),他在一篇2006年写给纽约时报的文章里,将看Federer打球的过程称之为宗教体验(Religious Experience)。
Federer对这样子描述多少有点不习惯,在一场访谈中,当被问及这个问题时,他彷佛为了除魅,而这样回覆:我想在体育赛事中,所有的运动员都想要突破任何限制,彷佛我们看到的每样东西,都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段话,让人想起贾西亚马奎斯的小说百年孤寂(…这世界还很新,都还没有名字,需要用手指头去指…),却也不得不让人佩服Federer的语言能力(或许,他退休後可以在瑞士竞选公职,他并定会高票当选)!
滚石杂志曾将David Foster Wallace评为过去50年来最重要的作家之一,而Wallace则对Roger Federer推崇备至,当他看Federer比赛的时候,常出现下巴差点掉下来、眼睛差点凸出来,并发出吼叫声,那种你的伴侣会从房间跑出来问:你没事吧?的那种吼叫声。而Wallace认为Federer和Nadal是天平的两极,一个是阿波罗、另一个是戴奥尼索斯;一个是解剖刀、另一个则是切肉刀。Nadal对这个比较并没有发表什麽看法,倒是Federer用他一贯沉着的辞令说:有人曾用一些美妙的辞句来描述不管是我、网球,或其他的球员,那些都是有趣的文章,但老实说我觉得它们有点太夸张了!不过,你知道,每个人都可以表达他们的看法啦… (再一次确认,Federer竞选公职会高票当选)。
Roger Federer出生在一个星期六的早上八点半,他的母亲Lynette说Federer十一个月大的时候就会走路了,他很喜欢球类运动,对足球、乒乓球、壁球…等等运动都显示出极大的兴趣,但尽管如此,Federer的父母很明确地表示他们从来来不知道(不认为)他们的儿子会是未来的温布顿男单冠军或者是像Gerd Muller般的足球前锋,但他们确定Roger需要不停运动,否则他受不了。
在1970年代,Lynette每月存下薪水的三分之二,为的是有朝一日能从南非搬到伦敦生活,她给自己三年的时间,但命运将她带到了瑞士巴塞尔,因为在南非她认识了未来的先生,瑞士人Robert Federer。婚後的Lynette相当活跃,除了在当地训练青少年网球选手以外,还培养了高尔夫球这个兴趣,而Roger Federer成名之後,她还接手了费德勒基金会的运作事务。Diana,是Roger的姊姊,她长年生活在Roger的盛名阴影下,Lynette对此知之甚详,她跟Diana说她只能接受这样子的状况,因为Diana所经历的,Lynette一样也没少:在路上有非常多人会认出我来,他们会走过来跟我讲话,但谈论的唯一话题就只有你弟弟!
Robert Federer也回忆早年的生活并不容易,他们全家必须要锱铢必较才有办法支持Roger Federer的网球生涯。这也是为什麽有次他严肃(又老实地)对当时15岁的Roger说:如果你要选择网球当作你的职业,而你到三十岁还只是在世界排名300名左右游走的话,我们是没有办法在财务上继续支持你的!当然Roger Federer很确定自己能够超出他父母的期望,因为从小到大,他都能完成他想做的事。而在青少年组时期,Robert总是去看Roger比赛,如同其他选手的父亲,他总是会忍不住对自己的儿子发号施令,但是,他(Roger)从不看我,我的指示一点效果也没有。
少年Federer的梦想是什麽?在一起访问中Roger Federer对这个问题提出了答案:我有两个梦想,第一个是变成一名职业足球员,然後在世界盃决赛用倒挂金钩踢进一颗致胜球;第二个呢,则是拿下温布顿网球赛男子单打冠军,然後跪在全英格兰俱乐部碧绿的草地上庆祝。